自打白氏欧阳氏之流被处理掉,上官遥又被废禁足,剩下的都是些好脾气的,又是劫后余生,哪里会在意吃住上的小事儿。
紧绷了将近两日,都累坏了,只想快些躺下睡一觉。
行礼后,依次告退。
孩子们玩闹了一会儿,趴在父王身上睡着了。
萧承宴抱着孩子进了寝殿,把他们小心放在床上,轻拍着他们的小身子,哄着他们安心沉睡。
小声同林浓道:“这两日你不在他们身边,定是不安,这会回来了,安心了,笑闹着都能倒头就睡。”
林浓瞧着两个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蛋,心头柔软又心疼:“挺好的,从小练就的抗压能力,以后遇事不慌。还好,平安度过了。”
萧承宴揽过她。
看着妻儿平安。
心底充实而稳定。
为了自己的野心,为了妻儿的荣耀,不管接下来要面临的考验有多艰巨,他都觉得更有动力了。
林浓看着孩子们,靠着权利的大腿,也觉得安心充实。
怡然端来了安神汤,怕她今日杀了人会做噩梦:“喝了睡得踏实些。”
林浓从不喝安神汤。
加了朱砂的,对身体的伤害可比噩梦严重多了,而且会有依赖性,喝多了只怕等不到养十二生肖的那天。
也不让萧承宴喝。
再怎么,也得让他把孩子们培养好了再嘎。
所以一向只叫太医用温和的方子调理着,同样可以睡眠安稳。
“端下去吧!”
怡然点头,又问:“要把孩子们抱走吗?”
林浓看向太子:“孩子才受了惊吓,臣妾怕他们醒来看到父亲母亲都不在,会害怕,要不然委屈萧郎睡暖阁?”
萧承宴靠在她肩上,闷声道:“本宫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了?”
林浓失笑,亲了亲他的唇:“不怕孩子们早醒来吵着您,那就一起睡吧!”
萧承宴执拗的追问:“谁最重要?”
怡然听不下去了。
赶紧撤了。
林浓一笑。
谁最重要?
自己啊!
当然他也重要,毕竟当皇后、当太后,缺了他可不行呢!
但是哄人的话,说说又不犯法,林浓同他躺下,蜷缩着身子窝在他怀里:“是萧郎,萧郎最重要了!吃孩子的醋,羞不羞?”
萧承宴对她,是信任的。
对她的底线放得很低,只要不犯众怒,她做什么,他都给她兜底。
但在这件事上,他是多疑的、计较的。
舍不得惹她伤心,他已经退让,没有要求她心里只有他一人,但最重要的那个,必须是他!
精锐的目光穿过纷扰,直抵她心田。
捕捉到的只有那一片如同孩童般的明镜澄澈,才终于满意的将她紧紧锁在怀中。
“睡吧!”
林浓的脸贴着他的胸膛,嘴角轻轻勾起。
她不爱。
但如果她能把这出真爱的戏码从头演到尾,也不算是欺骗了,不是么?
何况,他们利益共同体,只要他不碰她的底线,她们的“感情”就会一辈子如酒缠绵啊!
太累了。
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噩梦毫无意外地袭来。
林浓感觉自己被钉住,无法动弹,也说不出话。
秦王妃七窍流血的脸环绕着她,质问她,为什么要让她可怜的孩子们失去母亲。
林浓是心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