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礼赤裸裸的挑衅,沐淮安他斗不过,难道还斗不过谢知文不成?
这样的事,被小叔子当着丈夫的面说出来,虞清欢就算是脸皮再厚,这会儿也羞愤难当,猛地转身,推开谢知礼,“你胡说什么!”
谢知礼低笑地看着她,“嫂嫂,我同大哥说笑呢。”
可看着虞清欢的反应,谢知文却清楚地知道,这个弟弟嘴里说的,都是真的。
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恨不得掐死谢知礼,当初怎么就没听别人的话,将这个祸害除去,如今不仅觊觎自己的爵位,还霸占自己妻子。
见虞清欢确实恼了,这会对自己冷着一张脸,谢知礼收敛笑意,“罢了,夜深,就不耽误大哥和嫂嫂歇息了。”
说着,他还贱兮兮的冲谢知文说了一句:“大哥,早些写下和离书,对谁都好,小弟告辞。”
谢知礼衣袖下拳头紧握,眼睁睁的看着弟弟从自己眼前离开,恨自己窝囊没本事,竟被压在头上欺辱到这个份上。
可比起这些情绪,他更怕的是,妻子当真就跟着弟弟走了。
以至于这会,他看着虞清欢,见她要走,当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紧紧的抱着她,心口发疼,眼神痛苦,“阿欢,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了,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?”
除了妻子,他什么都不想理会了,母亲也好,弟弟也好,侯府也好。
虞清欢心里不忍,可也清楚,根本回不去了,和丈夫也没办法重新来过了。
她抬手试图挣脱开,可谢知文却抱得紧,胳膊紧紧的将人锁在自己怀里,就怕她走了,以后就不理自己了。
“谢知文,满京城那么多好姑娘,多的是想嫁给你的人,没必要在我这执着。”
夜风裹挟着枯叶扫过后院,谢知文喉结滚动间扯出沙哑的颤音:“可她们都不是你。”
“阿欢,当初在静园,你弹了一首曲子,那时我就想娶你......我只要你。”
听了谢知文的话,虞清欢喉间泛起酸涩,“那你还记得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?”
谢知文怔住,自己根本就不识音律,哪里知道是什么曲子,就知道好听,弹琴的姑娘生得极美,他一眼就喜欢上了。
见他不语,虞清欢就知道,自己后来弹了那么多次,都是对牛弹琴。
趁着谢知文怔愣间,她又一次试图挣脱,谁知谢知文还是不肯松手,反而抱得更紧。
她求救的目光投向桑如,可桑如也只能摊手,以示自己爱莫能助。
这里不是九重山,整个侯府都是人家的人,自己要是还像在九重山时那样,怕是今夜就会被架着赶出侯府,到时候连姑娘人都见不着。
无奈之下,虞清欢只能示弱:“谢知文,你弄疼我了。”
闻言,谢知文一颤,松开了手。
不等谢知文说话,虞清欢率先开口,“谢知文,我弹琴,你听不懂,你同我说斗蟋蟀那些事,我也听不明白......何必呢?”
谢知文委屈,“可谢知礼他也听不懂啊!”
这难道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懂吗?
虞清欢沉默。
不远处的桑如摇摇头,侯爷也真是蠢笨,都说到弹琴了,还没想到能听懂的人身上去。
见妻子不说话,谢知文又开始说以前的事,试图勾起妻子关于自己的美好记忆,“阿欢,弹琴这事我是不懂,可我知道你爱吃,我们从前每日都去西风楼的,我记得你很高兴的。”